2008年4月27日

《給普拉斯》落幕囉!

歷經了兩年的構思,近半年的排練,二週台北台南十場的演出,
《給普拉斯》的演出已經圓滿結束,
感謝所有進劇場來看戲的觀眾,以及所以在製作中給予我們協助的朋友。
如果有任何想法,不論正面負面,我們都歡迎您給我們批評指教,
您可以透過回應的方式或者留下您部落格網址,提供我們連結,
期待聽到您的回音,也期待下次劇場相見!

莎妹劇團 敬上

關於Kodance網友短評 編劇的澄清與回應

關於kodance的評論
http://www.wretch.cc/blog/kodance2003&article_id=12787769

編劇的回應如下
http://blog.udn.com/grunewald/1814356

網路是公開平台,我們尊重正負面的評價,但唾棄不實的扭曲。
2008年4月23日

Reviews

1.
http://www.wretch.cc/blog/miahmlee&article_id=21143576&is_shared=1


2.
http://review.microtheatre.idv.tw/modules/news/article.php?storyid=382


3.
http://www.wretch.cc/blog/kodance2003&article_id=12787769

4.
http://www.wretch.cc/blog/metaphysic&article_id=21177003
2008年4月21日

台南場開放現場保留票券

給普拉斯
台南現場開放保留席

毎場10場

訂票方式
電郵至訂票信箱:sylviaplath2008@gmail.com
將有專人回訊確認是否訂購成功。
一律演出前二十分鐘現場付款取票。
2008年4月20日

Photos



















攝影 陳又維
版權所有,網路轉載請註明出處及攝影者。

Photos














攝影 陳又維
版權所有,網路轉載請註明出處及攝影者。
2008年4月18日

劇場怪咖徐堰鈴 無法每天一個樣

中國時報2008/04/19

文字 陳淑英

劇場導演Baboo兩年前就開始構思《給普拉斯》這齣以美國詩人普拉斯為主角的戲。當時他腦子不段想著選角問題,究竟誰可以演出這位神經質、細膩、富有才華卻又總是充滿糾結憂鬱的女性時,眼前浮起的是劇場小天后徐堰鈴的影子。

徐堰鈴身材嬌小、臉龐白白蒼蒼的,卻被視為目前表現最具能量的新一代演員。她一頭濃密的頭髮鬆鬆散散披在肩上,剛好映襯出她有些飄忽的神色,好像總是給人一種「請勿打擾哦!」或「我此時此刻正在想事情」的疏離。不過,她一開口說話,就像把冷凍食品放進微波爐,不到三分鐘就「解凍」!

「哎喲!我當初是因為自覺無法當『大人』才讀藝術!」表現傑出的徐堰鈴被問到是不是對藝術有深厚的熱情與執著,想都沒想地就這麼說。

考大學那年,她的人生突然醒過來。「我的媽呀,我完蛋了,我以後要做什麼?」她問自己:「銀行員?老師?會計?律師?每個職業、每個社會人,壓力都好大。」自覺無法「當大人」,也無法肩挑社會公民該負的責任,因此靈光一閃:「念藝術就可脫離社會吧?」

不過,因為太晚「覺醒」,開始練鋼琴、學美術都來不及了,她想練聲樂吧,不過,爸媽回答她:「對不起,孩子,家堥S有錢。」後來朋友告訴她還有個戲劇系,她隨手編個樂器大雜耍表演,沒想到輕鬆上榜。

那些她認為是「大人」的職業,她不是不愛,而是不能忍受「每天做重複的事」。她的個性沒有辦法習慣「每天長一個樣」。

如果很久沒去郊外,她就去爬山。如果窩在家看太多DVD,她就進電影院看電影。如果感覺這陣子都在開車,她就找一天去坐捷運。如果感覺很悶,她就晚上騎摩托車到北投到陽明山,騎來騎去四處兜風。

徐堰鈴七歲前跟媽媽住在鹿港的教職員宿舍。媽媽是小學體育老師,很重紀律,教她很多警惕性、技術性的東西。她開車,媽媽會諄諄告誡「如果看到貓,避不了就給他輾過去」、「遇到爬坡、下雨,看不清楚前方視線,就放慢速度」。

那段歲月「空間很小、夜晚很長、媽媽很規律」。直到要入小學,她回到苗栗,突然間,空間變很大、夜晚星星好亮,媽媽雖然還是很規律,但踩在泥土地上唱歌、舞蹈,打鼓,每件事都很舒服。

Baboo談徐堰鈴:「她是個怪咖,有的演員等導演給指示,但她是超強回力球。」排戲的時候徐堰鈴最常問導演「是這樣子嗎?」她聆聽、聽完想、再問、再想,愈追問愈兇,甚至讓導演閃躲。

這個怪癖就是她之所以能成為一位好演員、好的創作者的性格:「後面的東西比較重要,多去了解別人,其實是在吸這個人的『領悟』。」「聆聽別人說話的重點,不在於你是否要不要接受她的建議。而是『哦,原來你是這樣想事情!』的感覺。」

徐堰鈴的戲迷喜歡她在舞台上有著敏感、細膩又精準的語言和身體。她在《仲夏夜之夢》扮精靈、《如夢之夢》分飾大陸妹江紅及上海老鴇兩角、《女兒紅》中演母親、《福春嫁女》演悍妻。她什麼都演,有原子彈一樣爆發力。

她說,每個演員身上都有很多東西,但如果你忠於感覺,就不需要一直重複告訴別人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一個人,忠於感覺就會知道自己的爆發力在哪裡。簡單講,「其實,人都想被看見。」
2008年4月15日

演出長度及交通資訊

演出長度:
上半場50分鐘
中場休息15分鐘
下半場 55分鐘
共兩小時

交通資訊:
捷運關渡站2號出口
1.步行約15分鐘
2.乘計程車75元可抵達。
3.搭乘北藝大校車或紅35號公車,時刻表查詢:http://general.tnua.edu.tw/doc/table/bus.xls

台北藝術大學校園地圖
http://www2.tnua.edu.tw/tnua/link/map/map.html

開放現場保留票券

給普拉斯
現場開放保留席

數量如下

4/17四 5張
4/18五 12張
4/19六 3張
4/20日午 13張
4/20日晚 6張

訂票方式
請將欲購日期 張數 姓名傳簡訊至莎妹票務0970090160,
或電郵至訂票信箱:sylviaplath2008@gmail.com
將有專人回訊確認是否訂購成功。
一律演出前二十分鐘現場付款取票。
2008年4月14日

陳建騏劇場音樂記錄17--給普拉斯 現場發售


CD圓盤



唱片封面

設計
聶永真

曲目
1 憂鬱小歌手
2 綜藝普拉斯
3 為什麼是詩
4 漿果紅了
5 Daddy
6 末日的疾病
7 打錯的電話
詞 周曼農
曲 陳建騏
唱 徐堰鈴

8 恐懼的女王 I
9 性與寫作的狂喜
10 愛,那是什麼意思
11 恐懼的女王 II
12 海洋升起海洋陷落
13 告別
14 恐懼及其所創造的
15 完美的傷害
16 雨水一盒
詞 夏宇
曲 陳綺貞
編曲 陳建騏
唱 徐堰鈴

17 記得也會遺忘
18 汝不可殺

售價
200元

節目單+CDㄧ套
250元
2008年4月13日

概念小書 現場限量發售



美術設計
聶永真

作者
鍾文音
周曼農
徐堰鈴
陳建騏
BABOO
張曉雄
聶永真
夏宇
鯨向海
林婉瑜
阿芒
葉覓覓
陳雪
零雨
李佳穎
胡淑雯
鄭智源
印卡
魏瑛娟

隨書袋附
AESOP獨家贈品以及給普拉斯憂鬱版小海報一張

售價
100元

限量
500套
2008年4月10日

Cover story of Pots



人生舞台交錯的Plath/plus+劇場靈魂 — 徐堰鈴

文字 吳牧青



她,總是謙稱自己「永遠不夠好」、「不是最棒的」、「什麼劇場小天后啊?」;生長在客家家庭長大,既能說得一口好客語調,又能講起標準的北京話、最接近台灣的標準俐落國語、菲式英文、偶爾甚至嚼起段接近的法語發音;她母親是位體育老師,從小就立志在舞台上發光,藉由許多演員都做不到的體能訓練,結合到她鍾愛的肢體表現優勢;她往往優先於劇場導演給筆記或需求前,便已經在語彙大腦和身體繞行數種可能的呈現步調;她是許多年輕世代觀眾在她舉手投足間就神入的舞台核心,也是眾多(不管是否合作過的)劇場工作者眼中「最好用」甚或「頭號人物」選角名單。

我多年來從一個劇場愛好者到看了不少她的戲,由舞台下的長期觀眾到一個可以側看她排練、ON/off Stage在劇作文本和生活談吐的媒體工作者,越來越能體會她的精準和節奏,早在人生和舞台合為一體的幾年之間,就難以辯別。她不愛那種后冠套在頭上的原因,我想甚至許多人都看得比她自己都清楚。她是徐堰鈴。

誰來普拉斯?

早在開演前近一個月,在北藝大戲劇廳和台南誠品兩週巡演的《給普拉斯》,票房就幾近售罄,過去老是被圈內人開玩笑「少女情懷太嚴重」的導演Baboo有點羞地說︰「這次我怎麼能再唉啊!」(因為他往往在戲前就會說「做完這齣就不想做戲了」的近似哭腔喊道)…「觀眾對我們那麼好,怎麼好意思唉!」,不過,要說起這齣即將正式演出的劇碼,從策劃到正式呈現也已將近一年半的時間。由Baboo導演找上少見的新生代專職劇作家周曼農,在合作完《百年孤寂》後,過了幾個月又再度手癢思索下個創作題材。



一開始Baboo與曼農兩人鎖定女性作家來著手,設定並試圖為獨角戲詮釋作家的另一種反向性。「莒哈斯」(M. Duras,法國近現代最著名的女作家之一)是Baboo率先想到的一個切入作者角色,但曼農另推了「普拉斯」(Sylvia Plath)做為素材,和Baboo溝通確認後就以普拉斯做為創作主角。「我後來想了想,要找到一個符合周曼農這種怪咖性格來詮釋表演的人實在很少,到最後就只有想到徐堰鈴一個人。」Baboo回憶這種既難想卻又容易決定的選角思維。「那時劇本都還沒有出來,只是先跟她聊聊概念,她就答應演出了。」



「我是 我是 我是恐懼的女王
我令我的臣民恐懼
也令我自己恐懼
雖然我的王國那麼小」
「如此光明正大的陰暗與痛苦
如此光明正大的承認與坦白
是的我愛 我愛」
「我們多想觸及她,
沒有人想成為自己已經是的那個人,
都想成為殘疾者,
殘疾,這個字眼多漂亮,
而我擁有那麼多漂亮的字眼,
並夢想著一個殘疾的天堂。」
—節錄《給普拉斯》文本片段

在排演場上,徐堰鈴彷若是帶著自己進入劇中人,又帶著這樣的角色走出排演場,幽幽詼詼娓娓誨誨虐虐細細地纏繞著屬於她的獨特人生,繞著每種劇場導演給她的、劇作給她的、角色所賦予的一切。

大腦和身體的多樣說書人

應該是台灣所有劇場演員足以有能量和高度來篩選劇本的徐堰鈴,坦言她確實有過發現劇本不適合而推掉的作品,「但是不多吧!?雖然我有時也會在一些劇場的初期排練時才發現『不行』因而退出的經驗也有過,但那往往是很小的一部份。」接戲排戲導戲教戲一肩挑起的她,還是能在一些合作的門檻上有把衡量的尺︰「經驗真的很少的、作品風格完全不是我要的,我就會很明確的不會考慮,但即使是娛樂性為方向的只要我認為合適的話也會接。」

我閃過一個想法,問了她,「那麼像張鳳書一樣由劇場出發,然後去演《台灣霹靂火》這種本土連續劇,究竟是接還不接?」「可以接啊!張鳳書那樣有什麼不好呢?」雖然過往她接演的劇作總讓人聯想不上這樣的角色,不過她的回應,倒是可以反映她不似也不光是滿足到目前為止所能勝任的角色已經夠多。「當然如果和電視劇相較,電影是個更吸引人的介面,不過真的沒人找過我啊。」(Baboo還倡議我要幫她寫個『徐堰鈴徵求電影作品』這樣的小廣告,他那時的神情就像隻飛過迷霧中的烏鴉。)


徐堰鈴的「舞台命」,用天助自助這樣的形容詞恐怕還頗不精準,而她確也是目前難以尋得一個同時兼備先天身體質感和後天這麼亦步亦趨地堅定走在這條演員路子的人。也因此,Baboo和周曼農都對《給普拉斯》極具信心可以在當前往往傾向編導作品的劇場生態中,做出一件可以平衡於「編、導、演」三者互相展開對話、拉鋸的作品。「很久沒有可以為了一個本子,一起不間斷地工作三個月這樣的感覺。在這樣同時由戲來詮釋詩、作者、作者寫作的性格和生涯,又是我很感興趣的,外加這次導演和編劇是分開的,我們就曾打趣地聊到,這樣狀態就是讓我們三個人有個『共同的敵人』,那是個三角形的關係,當你面對導演,編劇就是你的敵人,面對另一者則又相反。」在國內劇作家缺血的現況中,徐堰鈴對詮釋這樣完整的三者對話管道透露了另一種奇趣和興奮感。「它某種程度構成溝通上的『不可能』,就是它好玩的地方。」

Baboo則補充,「三條線同時都在運行,不是只有誰follow誰,或誰牽制到了誰。」然而普拉斯這個龐大的作者劇場,面對這樣的文本,也是在三人合作同時要先處理的一塊。

中性的跨越和彈性的阿Q

面對接受到她的女性觀眾總能跨越任何情感性向,無論是同性戀、雙性戀或是異性戀都能敞開思想去接受像徐堰鈴這樣的劇場(表演及導演)創作,她的特色在於一種不以任何定義的性別標準,剛性裡不顯得僵硬,細膩中又不覺得軟弱,中性的詮釋者,要說最接近這樣的角色,大概便是女唱作人張懸(非本質上的雷同)。那種無礙於青壯一輩已淡化前進的「去公主病」,足以反映在她身上。這一點在所有台灣男性社會中,對於中性或是無差別性別信仰者的深化,是有段遙遠的落後。

「我或許知道你所描述的是什麼,但我也不能精準地得到這樣的訊息,更不能去想這樣一回事。而且我明白這樣的創作領域上所能對話的群眾,還和理想中有段落差。」徐堰鈴說起不能經由比較或眼前的回饋,倒更令人感受到她某種超越表演本質的基進思想。

「我過去的確常常想很多,為了表演,常覺得某種難挽回的恐懼,甚至在睡夢驚醒,不過我後來就比較想得阿Q一點了,有很多時候真的不是我覺得以我的力量,就得去為一整齣戲的成敗毀譽來負責。「我何必要把所有一切攬在頭上呢?」「可能我比較阿Q啦。」她說起這些話,常自我訕笑著「阿Q思想」或「無聊人」來講著,讓我眼前的徐堰鈴似乎把普拉斯的創作與生活參雜又無法抽離的一種遙遠的生命時間儀式,而一部再一部的演出,則是這些儀式的刻度和過渡,進進又出出她的身體。


圍繞在那股偶爾點起香菸,時而出神停滯,在誤以為她要說什麼大哲理思考後卻蹦出一些很迂迴的自我對話,然後再反詰你一句「我這個人真的很無聊啊?我自己都覺得很無聊了…」,彷彿煙絲裊繞的空氣中可見的思路糾結,既難解,卻又固定地飄向一個方向。

疊合 交錯 徐堰鈴

從《踏青去.Skin Touching》或《約會A Date》等導演創作,即使在表演身上,也看得見一部份概念的延伸在這幾年更完整的呈現。既能將《給普拉斯》或是《我的敵人》看見各別文本的角色詮釋,又能夠纏繞和認清生命樣貌的人,還真的難以想像那種意圖,不只是她所自嘲的阿Q所賜的彈性就具有能量來表述的。或許虛無主義在基本的定義是種異樣信念的歧視語,但基進虛無主義到底存不存在?或許就正如堰鈴或是《給普拉斯》文本所呼喊的一種適時反映當代對女性/生命/殘酷與自我面對的鏡像︰



「基於純粹生命意志的自我殘虐
基於純粹生命意志的自我更新
成為自己的電自己的果實」
—節錄《給普拉斯》文本片段

基於純粹熱愛戲劇的信念,徐堰鈴就這麼一路走在舞台上旋轉低迷或放聲那喊。那種自我感覺不甚良好、每段生活或感情投射到她生命或劇場作品的疊合與交錯,就這麼一道道加入在她所能引人注目的沮喪、挫敗、自我反詰的否定性格,和她所說的自剖—「我可能會有天突然悟到生活中的想法而改變,但我不大可能某天醒來就驚覺劇場都是屁」。

林如萍 看 徐堰鈴

林如萍和徐堰鈴是有著奇異地學姊學妹和表演老師前後期,並於早期的徐堰鈴交遇演出的關係。「她隨時將自己準備到最好,將步調一步步規劃上來的一個演員,她所做的一切有著她應得到的top演員地位。」如萍說起堰鈴的初識「好像是在亞馬遜叢林中的野獸和野獸相逢,那種驚喜是後來都難以忘懷的。」她回憶第一版在2000年《如夢之夢》,徐堰鈴的演出神態是永難忘懷的。

今年底導演王嘉明將有個以林如萍、徐堰鈴、呂曼茵這三位才氣野性本質於一爐的創作計劃。「把那些精準地美學都忘掉吧,我認為當底子足以顛覆、玩弄又尊敬劇場的相逢,其實不容易碰到了,我渴望有個完全不怕失敗和失控的瘋狂能真正地出現。」

Fa 看 徐堰鈴

幾乎能將「莎妹」連結成其中幾個重要的臉譜,Fa和徐堰鈴可說是重要的兩張老K。兩人同是難得一路下來是專職的演員,也因而在不同case中交錯而過,但回想起早期莎妹的一些作品,Fa提到《當我們討論愛情─文藝愛情戲練習》(2002)那次的對手戲經驗是他最難忘的,「在整齣戲沒有台詞的情況下,我們完全靠一些肢體的接觸和表情的對話,就能深刻感覺到她要投注的一些情感。」

近來碰面,兩人約略地聊起了近況和同為長期演員的觀感,「以前年輕真的可以不顧一切地投入去做,但直到現在大家都三十幾歲,難免有些期待與現實的失落感。」Fa認為在長期團隊的工作下,那種早期兩人合作過的作品默契,正也勾起了忙於眼前而不及回想的劇場交融。

徐堰鈴 劇場演出作品年表
年份 作 品
1992 《與東門城的對話》、《盲點的剪接》
1993 《秋聲賦》
1994 《海山傳說‧環》、《太太學堂》
1995 《六彩蕾絲邊》、《星星的時間》
1996 《行走的人》
1998 《行走的人-走向內在天堂》、《酒吧98‧惹內的妹子》、《KIKI漫游世界》、《WIDOW98浮城奇書》、《無言劇一二及其插曲》
1999 《仲夏夜夢》
2000 《如夢之夢》、《X小姐》、《蒙馬特遺書》
2001 《之間》、《Zodiac》、《給我報報單口相聲》、《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備忘錄─動作》、《一桌二椅 ×2》、《烏托邦Ltd.》、《梨園蘭馨》之《湖樓》
2002 《瘋狂場景-莎士比亞悲劇簡餐》、《你正百無聊賴我正美麗》、《Zodiac》、《酒神之女預言家》、《當我們討論愛情》、《記憶相簿》
2003 《彎曲海岸長著一棵綠橡樹》、《從今而後…第二次重組‧與契柯夫的遭遇》、《女兒紅》、《愛蜜莉狄金生》、《幾米地下鐵》、《島語錄---一人輕歌劇》、《大兵的故事》
2004 《幾米地下鐵》、《Zodiac》、《Click, 寶貝ㄦ》
2005 《如夢之夢》、《幾米幸運兒》、《333神曲》
2006 《默島樂園》、《暗戀桃花源》、《不三不四到台灣》
2007 《看不見的城市》、《如影隨行》、《愛情說 --- 殘》
2008 《給普拉斯》、《我的敵人》

劇場導演作品年表
年份 作 品
2004 《踏青去.Skin Touching》
2006 《三姊妹》
2007 《約會A Date》
2008年4月7日

《給普拉斯》台南加演場啟售!

《給普拉斯》台南原四場演出均售罄
加演4/27週日晚上七點半,今日上線啟售
購票請洽誠品書店,或兩廳院售票系統www.artsticket.com.tw

洽詢電話:02-33939888.莎妹票務0970090160
訂票信箱:sylviaplath2008@gmail.com
2008年4月4日

最美的莫過陰影

文字 胡淑雯

Sylvia Plath的深邃,瘋狂的深邃,是我輩試圖尋訪、然而未曾抵達的遠方。我只有讀著她的the Bell Jar(中譯瓶中美人,或鐘形罩),撿拾她留下的字句,在句子與句子當中填入我對她的猜想,湊成這一段「偽獨白」,做為靠近她的一種路徑:

精神官能症就是,同時要求兩種不相容的東西。我在囂張的名利場之中,渴望詩與寧靜,在面向成功的同時渴望退向失敗,像一頭拖車的笨馬,一再停蹄,停蹄。我的神經冒著煙,像一具燒焦的烤肉架,任世界在眼前的高溫當中漂浮變形。

門外的走道亮滿人造的燈。在人工照亮的黑暗中,日子既不是夜晚也不是白天,而是某種灰黃的「第三類時間」。一種怎麼也過不完的中場時間。我很清楚車有車聲,人有人聲,每一扇亮著燈的窗子後面,都迴盪著人與人的交談聲。但我什麼也聽不見。

我是一個罩在玻璃瓶中的人,在真空中用力呼吸。

這城市懸掛在我窗頭,矮板得像一張海報,閃閃爍爍,我從中得了許多好處,然而有它沒它,其實並無差別。我躺在床上,找不到理由起來,凝視空白的天花板,聽著寂靜愈來愈響愈膨脹,差點爆破我的耳膜。

在熱鬧的餐宴或派對之後,衝進廁所嘔吐。就算吐得精光,反覆漱口將自己洗滌乾淨,回頭依舊可見那團穢物,像一份具體而醜陋的證物,指明生活的真相。我的體內溢滿眼淚,像一杯放得不穩卻盛得太滿的水。穿越日積月累的偽裝、微笑、妥協,穿戴一身漂亮的榮譽,筆直墜入深淵。

白色的太陽懸在天頂,無心地照耀大地(缺了太陽,世界便不存在,然而太陽兀自凌駕在萬物之上,對自身的力量一無所覺),我想把自己擺在太陽上磨,磨得像刀刃一樣聖潔、纖薄、精粹。我奮力擺脫這富麗囂張的浮華世界,覺得四肢無力,彷彿被人甩了,臉上宛如挨過一陣毆打,不該有的顏色全都有了,亟需肥皂與清水、以及基督的惻隱之心。

只是,擺脫就自由了嗎?就能回到自己嗎?怎麼我感覺牠似乎帶走了我的靈魂,拿走了所有牠可以掌握的東西。我躺在自己的殘骸之中,像一隻醜陋的動物褪下的皮。倦意恍若糖漿,自我的四肢百骸泌出,引來蟻噬般的疼痛。

投海吞藥不成,上吊也遭慘敗。就連剃刀也殺不了我:我想殺的東西似乎不在我的皮膚底下,不在跳動的藍色脈搏之中,而是更深更隱秘、更難搆到的東西。更別說我的身體詭計多端,每每在關鍵時刻令我手軟,逼得我一再全身而退。

於是我繼續困在瓶中,死嬰般泡在福馬林窒息的惡臭當中。唯一的希望僅剩遺忘:或許遺忘能夠麻木、覆蓋這一切,像一場好心的雪。

註:Sylvia Plath在the Bell Jar出版之後一個月,以瓦斯自盡身亡。最成功的遺忘唯僅死亡。

※本文收錄於「竭盡所能的愛,給普拉斯」概念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