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19日

The best graphic artwork of Aaron Nieh--Vote for Hsu Yen-Ling X Sylvia Plath !

Please Vote for No.10 "Hsu Yen-Ling X Sylvia Plath" as the best graphic artwork design of Aaron Nieh!

Here is the link( sign in and vote)
http://www.books.com.tw/exep/activity/vqef/index.php?act_no=0000000041

聶永真 RE_沒有代表作 博客來票選活動
請投10號 “給普拉斯“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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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朋引伴,票選你心中聶永真的代表作

聶永真在2004年與自轉星球合作《日常V S荒島的一天》,曾寫過一篇散文「五年後會是怎樣的日子」,沒想到事隔五年再回顧,聶永真一點也沒變,仍然對設計充滿熱情,自由地忙著做喜歡的事,唯一的不同是累積了更多精彩的作品。配合《Re:沒有代表作》,聶永真以手寫稿重新記錄,裝在瓶中,成為瓶中信,是給每個在夢想前進的路上努力的幸運讀者,最勵志珍貴的限量小禮。

│活動抽獎辦法:從票選最多前三名抽出幸運讀者贈送,第一名抽出五位、第二名抽出三名、第三名抽出兩位。

│備註:1.得獎名單將於10/20公佈於《Re:沒有代表作》商品頁,贈品瓶中信將委由自轉星球文化協助寄送。2.收到通知獲獎的讀者,也請別忘了回個人會員專區確認您的e-mail、聯絡電話、地址,以便贈品能順利寄出,謝謝!

2009/09/18-2009/10/10

活動期間內,每天您可投1次,每次可選1個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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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17日

Book Review

等待被打撈的屍體,遠遠比喧囂而正直的苦痛更容易聚眾:《高熱103度》

2009-09-17 破週報
文/李靜怡

書名:高熱103度
作者:周曼農
出版:女書店 2009/05

群眾如鬼身,孤棚下百鬼群遊,陰光普照,說不上嬉戲,說不上舐血。舐血,如此卑陋的評論,要完全無視想像才能如此不休重複,關於「群妖圍觀」。散落的肉身如同置身水中,永恆靜置、消融於此的悲劇奇觀,百鬼甚至無意為殘軀皮末命名,要是百鬼得言,天將雨粟二回。

「這裡有骨一件、肉一件。」撿拾者翻閱著皮末纖維上的斷音躁裂,躁裂尚且檢索有分類,分類女性、分類戰後、分類敵對英國文學、分類精神世界疾病、分類家庭逃逸、道德避免。分類以規避梟雄活活立於紙上,分類狹義以規避力燦紙背,紙顫生花,群徒另辟蹊徑;而革命,據史家言,多是禍國殃民。

所謂的王,所謂的神,僅只是美金七十五元一首的詩人*

百鬼無靈,伏於岸末,隱隱於身後,目睹載沈載浮,被時代吞割的存在。

不如稻浪歌詠隊,也不如閱讀者歌隊的穿越,百鬼被稱作觀者或閱讀者,當前的死去作者恣態喧囂,一種被劇作者視穿的語調,飛也似的高,飛也似的低,因為無人目睹,只能瞻望死後現場,或更逼近的說,死前一日。梟雄無能推進時代,無能逆轉自身困頓;所謂的王,所謂的神,僅只是美金七十五元一首的詩人,所謂疆圍沙場僅是白牆草坪內的保險範圍。而時代終被推進之時,吞咽再多焚燒的煙氣,我們仍不能感受自焚者之暈眩。這無關美國學術界所懼怕的觀看作者自殺意圖與事實,這無關 學術界懼怕與偷窺私密沾黏邊界,這無關布希亞所述對於再現苦痛的虛無,以及這類論述的犬儒。這僅僅是,如同文化評論者黃孫權所言:「各種逝去之事,非遺跡與榮耀可續。」如同觀看精神院患者的紙上畫畫,我們且認且識,並且預設對方祈求認識。

百鬼,尚且撒豆驅鬼

創作本身,正反兩面,仍舊是一樁熬舌的孤獨,而觀者、歌隊、冤親債主,仍然在該到的時間點上床蓋被。等待被打撈的屍體,遠遠比喧囂而正直的苦痛更容易聚眾。劇作者的再詮釋,將囚禁者視為王,賦予兵敗逃亡之舌,一槍一棍,在台上比試完成。此劇作者本裡的王,都有這種本事,前無追兵,但斷了後路,滔滔不絕,帶著周遊世界的下流氣味。

所有的王都是創作者,所有的創作者都是下流的。描述作家的劇本倒顯得,創作者的卑微沒有更卑微,創作者的寂寞沒有更寂寞,創作者的宏大沒有更宏大,創作者的伎倆也沒有更細微光明;舞台上下,人人短命,自述不清而已。百鬼,尚且撒豆驅鬼,英雄,不知自個兒命賤。無病者才與病痛者同膽同囊;倒著敘說的隱喻輝煌,而你絕不能往正義的路上去想;於美好中一鏟鏟詮釋出醜怪,因為我們共同深信悲壯的宏大,得以解脫苦淡。「親愛的你們之所以愛我,不正是我能夠清晰地看著自己受苦,而且看得那麼仔細,那麼貼近,那麼充滿好奇。你們之所以不斷回來拉著我的手,拉著我的裙襬,不正是因為無法離開這音樂。不正是因為這個時代,我們得站在邊緣,視野所及最遠的遠方,才能感受對自我對生命的厭棄和喜愛。」

我們將單獨所述的悲傷共產化,為所有缺乏重要事件的時代命名,將單獨所述的悲傷論述化,形成一種分門別類的社會共識在街上遊行,這是我們暫且無法擺脫後現代主義的無能徵兆。儘管後現代主義已然失去鼻息,而我們還每隔十年,呼喊一次它的死亡。

這僅僅因為,我們斷援斷糧,後無來者,我們已然開槍,卻無法搗毀權力中心的存在,空有半個世紀的知識論述,轉眼被更巨大的跨國企業地景吞嚥。我們緊擁著一整個世代激進反抗後所剩的僵持,在裡頭圍著有革命花草腔的詩歌歡唱,讓淒厲的詩句飄散開來,而大小花朵落在我們的身上 。

燈打在我臉上,好像只有我一個人看見上帝一樣

新而怪異的虛榮,新而怪異的虛榮作者不停質問,質問作為消極與被動的攻擊形制,劇作者以質問為作家在鄉野間填滿了人民,閱讀的人民,毫無索求,啃食碎句的人民,因為用詞劇烈及其聲響而感到喜悅的人民,因為多音多義的斷裂精煉而感到崩然暢快的人民。劇作者展現了作者本身即為一座語言奇觀(verbal spectacle),八歲半開始受到睡前童謠?發印刷第一首詩,在死去的三十一歲這之間,睡前童謠編織進內臟掏取的暴力,領著安眠藥去野餐。你感覺到作者的眈視,劇作者凝煉出這種反對者的眈視,直指觀者的脆弱,細裂的分割,如同作者聲稱她對周遭藝術家朋友興趣缺缺,她更愛外科醫師與養蜂者的完全自制與冷靜沈著。

能用四個單字與一種標點符號寫滿數頁的極簡詩人拉格斯(Robert Lax)曾言:「如果你過著孤獨的生活,而又從事創造性的工作,你總有一些行為,會被天使界定為一種禱告。」如同演出《給普拉斯》的劇場演員徐堰鈴形容此單人戲劇的狀態:「燈打在我臉上,好像只有我一個人看見上帝一樣。」觀者往往認為自己直視作者的孤僻抑鬱,而終身以詩人為職志的作者,大斧劈開自己,雙腳站在體制外的孤獨,雙手血淋淋地界定著存在,劇作者說:「何等沈重的偽裝成創作慾望的孤獨的慾望阿!」一刀兩面,卑微強者,兵敗將逃,你還不得滿地去抓。一支筆、一張桌子、無所謂的空屋與一點表演天份,坐在桌前普拉斯宣稱自己是名詩人,直到把頭塞進烤箱的那一刻,一切像個不得止息直至溺斃感浮現,仍然揪著觀者不放的惡劣笑話。烤箱裡的雙眼望向何處?最後一刻詩人腦裡必然繼續翻攪著詩句,顫慄著天賦的雙手選擇背向身後癱軟,指向一個更無盡的、藝術家的失落感與存在。

如同,沙拉.肯恩劇作集的最後一頁:「我從未相遇的是我自己,那臉貼在我意念的暗面。」那即是,烤箱裡的雙眼。

*註:1958年普拉斯熱情去信藝術雜誌編輯,表達自己對當代繪畫的喜愛,特別是高更、盧梭與保羅 .克利,並且提供50元到75元一首的詩作價格,搭配繪畫刊出。